〔Deal×Betty〕Tonight.
〔Deal×Betty〕Tonight.
*原作向，有私设，可能会有ooc
“Betty，该起床吃饭了。”她看到Deal朝她走过来。
“我怎么会在这里？”她从床上坐起来，用审视的眼神盯着面前的这个Lilim。
“你也不是第一次醉倒在我家门口了，我没有在你包里翻到钥匙，于是就把你带回来了。”他陈述着一个十分显而易见的事实，看起来他已经习惯了这样。
“昨晚？我昨晚喝到那么晚而你却还没回家？”她下床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朝他砸了个枕头过去，大声吼，“才六点半，你这个废铁这么早叫我起来做什么？”
“我昨晚加班了，今天早上八点你有一笔生意要谈。”他默默捡起地上的那个枕头。
“为什么又是我，我只是个兽医！”她不满地大声嚷嚷。
“小声点，我的监护人还在睡觉。”他提醒了一句。
“那你还把我带回来干什么！”
“我总不能让你一个人烂醉在外面。”Deal无奈地走向门外。
“而且这个公司只有你一个人充满威严而又经验丰富。”
Betty跟在他身后，走到洗漱间，嘴里不断发出不满的低声抱怨：“混蛋。”
“你昨晚跟谁加班，难不成是那个兔子女孩吗？”她探出头去问餐厅里的Deal。
“她还有一些事情不太熟悉，让我教她。”
“你这块废铁，你跟她发生了什么！”她嘴里含着泡沫含糊不清。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什么都没有。”
她吐掉漱口水：“那你有没有送她回家？”
“这倒是有。”
“我也总不能放任她一个人。”
Betty愣了一瞬，重重地将她专用的那个漱口杯砸在洗手台上：“你这块！废铁！”
“抱歉，但是我又做错了什么？”他的声音有些迷茫，但还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在她面前先认错了。
“你错就错在不该多管闲事！”她冲出来，气势汹汹地坐到他对面的位置。
“你的意思是，我不该把你带回来，这也属于多管闲事的范畴。”他眨眼。
Betty在餐桌下踢了他一脚：“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虽然这话我这个星期已经说了一次，但我还是得说，Betty，你不该踢人的。”
“干。你究竟什么时候会去和她约会？你们都那么喜欢柯基怎么不在一起？”
“共同的兴趣和互相兼容是两码事。”
“但是，这样你就低估了爱——情——的力量。”她调笑着吃了一口面前的食物。
“你为什么非得让她跟我在一起不可呢？”虽然这位Lilim总是没有明显的表情变化，但是能看出他对这件事以及Betty的态度很迷惑。
“她嫌弃我是女同性恋，不然可没你的机会！”她撇撇嘴。
“好了，别再聊Laura了。我想你吃完之后可能需要换一套衣服，你不能满身酒气去见客户。”
“我首先得确认一下我家的钥匙……我的天，真的不见了！”她焦躁地翻着自己的包。
“那看来你得去重新换个锁了。”他冷静地说。
“不行，我必须去赶快换一件衣服然后回家看看，我家有没有被偷东西。”她跟对面的Lilim反应恰好相反。
“你上次放在我家的那套衣服我已经拿出来了，在衣帽间的椅子上。”
“但是你得先把早餐吃完，你不能老是一件事还没做好就去做下一件。”他起身把Betty重新按回到椅子上。
“你不明白，这是按照事情的轻重缓急来决定完成的先后顺序的。”她抬头恶狠狠瞪着他。
“吃早餐对人类的健康来说也很重要。”
“你闭嘴。”她愤愤地用叉子戳进面前的食物。
“Betty。”
“哼……”她表示不满。
“等一切处理好之后你就陪我去。”她做出了让步。
“……好吧。”
“早上好，Laura。”Betty对着身前走过来的女孩略微笑了笑，打了个招呼。
Laura拿着自己的手稿挡住脸慌不择路地逃掉了。
“我有这么恐怖吗？”Betty皱起眉，不满地撇着嘴。
“我现在更确信她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
“这都什么时代了还歧视女同性恋，连Lilim都不歧视居然歧视女同性恋！”她又开始跟身侧的Deal抱怨。
“……”他没有说话。
“好吧，我跟你打赌，在新年之前，她绝对会跟你表达爱意的。”她信誓旦旦。
“事实上，我并不想跟你打这个赌。”他闔上眼，虽然他是一个Lilim不需要和人类一样保持眼球湿润，但这个动作代表着他的无奈。
“我说了算！”Betty一如既往的霸道。
忙碌了一天的Betty正哼着小调从她的兽医办公室里往外走，望见Deal正在自己不远处和Laura说着什么，兔子女孩的脸上带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红晕，也不知道是由于紧张还是其他原因。
“我喜欢你！”Laura近乎用尽所有勇气一般说出这句话。
Betty停下了脚步，隐匿到身旁的一棵大树后。
我的天，这是欺负这些毛茸茸员工们不懂情爱还是欺负我每天为了处理它们那些奇奇怪怪的健康问题导致下班晚，如此光明正大宣扬爱意。她在心底吐槽。
那块废铁会答应吗？她忍不住思考。
万一他答应了可怎么办？
那她还能再跟他一起去找Jill喝个烂醉，一起照顾那些麻烦的柯基，甚至穿一件衣服，睡一张床吗？
他会不会像从前那样寸步不离的看着她，管着她，像妈妈一样。
想到这里她实在是憋不住了，连忙跑过去，一把扯过Deal，他趔趄了一下，随即调整好平衡，望向身侧的她，眼神是寻常的平淡。
“嘿，Deal，你忘了吗，今晚我们不是约好了吗？”她用手肘顶了顶他的机械手臂，悄悄向他挤眉弄眼。
“嗯。”他不知道有没有意会到，也不否认。
“不好意思了Laura，我们就先走一步了～”她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朝无地自容的女孩挥了挥手，拉着Deal强行离开了现场。
“你是不是该感谢我？”她邀功似的眨眨眼。
“感谢你什么？”他瞥了一眼Betty有些激动的表情。
“感谢我给你一个台阶下啊，要不是我……”Betty像一个找大人要奖励的小孩子，对自己的举动十分骄傲。
“我倒不如直接拒绝她，这样就不会把事情一直拖着。”他打断了她。
“……那你不喜欢她？美女找你表白，你都不为所动？”
“我不知道。”作为Lilim，对于情感方面，Deal显然不知道怎么处理。
“混蛋，这算什么回答！”但Betty生气地推了他一下。
“抱歉。”
“你手好冰啊。”Betty撅嘴。
“因为我是Lilim，而且你手的温度也很低。”他低头看了看她正牵着自己的手。
Betty说：“Lilim也可以有跟人体温相近的温度啊，要知道这里的Lilim现在跟人除了器官之外几乎没什么区别。”
“我当然也可以让自己的温度高一点，如果你想的话。”他回答。
“快快快，我要冷死了。”她催促着。
Betty紧握着他发热的手，心满意足地感慨道：“科技改变生活，你也不算完全是个废铁。”
Deal很惊讶她的突然夸奖，这在平时可不多见：“谢谢，不过你要带我去哪？”
她好似一个流氓似的朝他挑眉：“那当然是去va-11 hall-a喝几杯庆祝庆祝呗。”
“这没什么好庆祝的，Betty。”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走了。”
他还是那样纵容了她，尽管他并不觉得这是一件什么需要庆祝的好事。
Jill看着喝得已经上脸的Betty，和一旁习以为常的Deal，不作任何评价。
“嘿嘿嘿……”
“这一点也不好笑。你需要一个人来确保你不会去伤害别人。”Deal的表情没什么波澜起伏，但Jill却从语气中听出了一些严肃。
Deal接着说：“这一点也不正常。你知道吗？”
“而且我和她还没有什么感情。”
我知道，Betty在心里说。
那你为什么不直截了当拒绝她！她跟自己赌气。
她问道：“所以你不会离开我？”
“如果把你一个人抛下自生自灭的话，我会担心死的，真的。”他叹了一口气。
“我们该走了。”
而Jill正秉着吃瓜群众的心态观察着事态发展，连忙插了一句：“对了，我们正打算在这周日举办一个小小的新年派对，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愿意来？”
Betty吼道：“我们会来的！”
“你确定？”他言下之意是公司不确定在那天有没有事，不该这样贸然答应。
“我们一定会。”她坚决地说。
“好的，我们一定会来，Jill。”
Betty神志不清：“拜拜，Bill！”
Jill满脸黑线地目送他们离开，擦拭起了吧台上的酒杯。
Betty在出租车上仍然重复着：“Deal，你是我的。”
“我并不是你的所属物，如果你一定要这样执着的话不如和我的监护人好好谈谈。”他歪了歪头。
Betty说：“好的，我们什么时候去办手续？”
“……”
“改天吧。”他婉转地结束了这个话题。
“哼……”
她忽的靠近，贴过来，那因醉酒而面色潮红的脸离Deal不过五公分，朝他嘿嘿地笑而后打了个傻里傻气且冲人的嗝，他却没有后退，敏锐的Lilim检测到空气中的酒精含量在飙升。
“喝酒对人类的身体来说不好，建议你以后不要多喝。”他又开始苦口婆心地进行无意义的劝说。
“可是我喜欢。”她委屈巴巴地开口。
“算了，反正我也管不住你。”Deal叹了一口气。
可能是捕捉到了敏感的词汇，Betty立刻揪住他的手：“不要不管我。”
“我不会不管你的。”
“也不要答应Laura，她要从我这里把你抢走，我绝不会答应！”
“一开始好像是你把我往她那里推的。”
Betty握着他的手就往脸上放：“我错了。”
她接着说：“你对我而言是特别的，无论你是什么机器，什么东西。”
“我是Lilim。”他无奈。
“无论你是什么。”
果然只有在喝醉了之后才会不那么强势，他想着。
他在200摄氏度的高温下也不会流一滴汗，准确来说是冷却剂，他耐高温的特性在此时此刻，在她面前又好像失去了作用。
她的脸太烫了，她过于兴奋了。他的手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
他明明全身上下都是高端的机械齿轮，没有任何一样东西是真实的，可为什么也会有情感，这种莫名的心悸。
“到了，该下车了。”他扶着她，替她打开车门。
“这里是哪？”
“你家。”
“噢。”她迷迷糊糊地应答。
她在玄关甩掉鞋子，被Deal搀进卧室，然后听到他说：“你应该洗漱一下，换身衣服，然后赶紧睡觉。”
“你帮我洗。”她躺在床上耍赖。
“Betty。”
“我不去我不去，别喊我。”她把自己滚成一个卷。
“Beatrice Albert，去洗澡。”他喊她的全名了，他的口气不容置疑。
“但是，妈咪——”
“没有但是，你必须去。”
“好的，妈妈。”她被无情的Lilim强行从被窝里揪出来，极其不情愿地去了卫生间。
等她换好睡衣出来的时候，Deal正在窗边的椅子上坐着待机。
“Deal？”她躺到暖烘烘的被子里叫了一句。
“床铺已经整理好了，你睡吧，我也该回家了。”他起身，走到床边。
“等等！”Betty急忙说。
他给她掖好被角，正欲离开：“怎么了？”
“别走。”
“不要离开我。”她补充了一句。
“你有什么事吗？”他问。
“我想你今晚留下来陪我。”她用水雾朦胧的眸子盯着他。
“Betty？”他有些迟疑。看不出来她对他的依赖性这么强。
她说：“求你了。”
他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妥协了，坐到床边：“好吧，我能做些什么。”
她把被子蒙过头顶，传出来的声音闷闷的：“随便，只要你不要走就可以了。”
“那我就待机了？”
他不明白这样做的意义，明明也不需要他做些什么，却非要他留下来。
他掀开被子，然后重新认认真真盖到她脖子处：“别蒙着头，被子里空气不好。”
“好的，妈妈。”
她在Deal正准备待机的时候提出了要求“我想听睡前故事了，给我讲一个吧。”
他耐心地问：“你想听什么类型的？”
她闭上眼：“这还分类型啊，那我要听有关你的。”
“我的？”他再次确认了一遍。
Betty没有回答他。
于是他不紧不慢地开口：“从前有一个Lilim，他很喜欢可爱的狗，于是他到了一家全是狗员工的玩具公司上班。”
“有一天，很多狗员工吃坏了肚子，于是它们请了一位兽医过来，并且雇佣了她。”
“于是他和那个兽医就成了狗公司里唯二的两个其他生物。他们每天一起上下班，很快就熟络起来。”
“那个女兽医是一位很善良的小姐，虽然她有时候蛮横无理，霸道强势，但她在面对那些狗时，总是那样温柔，每一只狗都把她当做妈妈看待。”
“她还总是粗心大意，丢三落四，会做一些出格的事，因此需要人管束着她，而Lilim也正好需要一个人来调剂他枯燥无味的生活。”
“于是他们成为了好朋友。”
“后来公司又来了一位女设计师，她对Lilim表明心意，但Lilim对她并没有感情。”
“Lilim也不知道什么是感情，什么是爱，但比起这个，他更想做的其实是一直陪在兽医身边，管着她。”
他依旧看起来那么冷静：“他不知道人类把这种感情称之为什么，是喜欢还是什么，但我想已经不是友谊了。”
Deal轻声说：“你明白吗？”
在他层层叠叠交织错杂的机械零件下，早已开出一朵不知名的小野花，那花不知何时肆意蔓生，占据了金属壳子下的每一隅。
回应他的是Betty的呼噜声。
看来今天她真是喝多了，还打起呼噜来了，他站起身来，却听到身后人的声音。
“我明白，我也很喜欢那个Lilim。”
冰冷无情的机器也能在温暖阳光的滋润沐浴下变得有血有肉，充满生气。
Betty的眼睛亮晶晶的，里面有和她一样穿着公司工作制服的Deal和这个夜晚湛蓝天幕中最亮最亮的星星。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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